我以为,是他提前回来了。
于是跺了跺脚,笑着推了那人肩膀一下:
「喂。」
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」
「难道想我了?」
我其实从没和裴南谦开过这样的玩笑。
不过是突发奇想。
下一刻,面前的人转过身来。
裴止面色苍白,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:
「嗯。」
「我想你了。」
「祝沅。」
裴止已经很久没回到过别墅了。
这段时间,甚至连他的消息都很少听说。
这次见面实在出乎意料,我愣了一瞬,转头侧身走过。
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,一个丝绒包裹的盒子硬生生落入了手中。
裴止的声音发颤:
「沅沅,我找到了。」
是那被我丢在金融大厦顶层的戒指。
此刻兜兜转转,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。
裴止喉结滚动,低垂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,嗓音哽咽:
「我现在才知道。」
「你那天也在。」
「原来……你都看到了。」
我冷淡地看着他,突然觉得可笑。
是这样啊。
他似乎猛然发现。
婚礼前一天,其实我就站在几米外的门口。
看着他为他的情人盛放满城的烟花,为另一个女孩戴上戒指,说出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说出过的情话。
也许那一刻,裴止才会骤然明白。
其实,我真的不是无取闹——
那些痛苦、难受,极端的失望,我全都经历过啊。
我把戒指放到桌子上,轻轻笑了笑。
以前悲伤愤恨的记忆,如今回想起来,竟也不过云淡风轻罢了。
「都过去了,没什么重要的。」
话音刚落——
裴止猛地抬起头,向前一步,直直地看向我:
「祝沅……五年,真的不重要吗?」
「可是,你和小叔的婚姻期限,也不过只有三个月啊。」
「今天是最后一天吧。」
「他已经签了合同上的离婚协议书了。」
我向前走的脚步停了下去,头轻轻偏了偏。
咦。
裴止这家伙,又在放什么狗屁?
但很快,我便清醒过来。
回过头,冷冷地笑了笑:
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南谦的名字。」
「还有,关于和你的五年,只教会了我一件事。」